脑洞枯竭中,重度细节刻画强迫症,是只杂食动物ʔ•̫͡•ʔ

双面人·开篇

#好久好久没开笔了,手痒痒写个小短篇##因为是第一人称所以既可以是bl也可以是bg,随看官心情定√#


Faceblindness,学名面孔遗忘症,也就是为大家所熟知的“脸盲症”。

脸盲症的患者大体有两种表现,普遍的表现是对不同的脸失去辨别能力,较为严重的则是根本看不清别人的脸。

我两者皆有。

坐在桌子对面的人朝一边点头示了示意,并将身体向前倾了些。

“能具体描述一下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吗?”

我无意识的开始摆弄手指,任由思绪拉扯我沉浸在回忆中。


1

我是幸运的,也是不幸的。

我曾经拥有过一个完整的,幸福的家庭。父母是做小本生意的,收入规规矩矩,勉强有点存款。我的诞生本该是锦上添花,却被从娘胎里就有的,自出生起便初现端倪的面孔遗忘症毁的一干二净。

脸盲症本不是一种绝症,但由之而生的后遗症叫人心底发寒,而它给一个家庭带来的困境更是数不胜数。

因为自小便看不清别人的脸,我从不开口,记忆力也非常糟糕,几乎记不得任何东西。慢慢的,我才能通过声音、衣物等方法识别出我的父母。而后来我才从他人口中得知,每当我父母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对他们产生印象后,我总会在隔段时间后渐渐淡忘。

为了解决这一难题,他们从不在家中穿着除了做有特殊标记的其他衣物。而这也解释了,为什么当我长大后收拾父母的遗物,发现所有的衣服几乎一模一样的原因。

长大一些后,为了克服它给我带来的影响,我的父母几乎放下手中的一切带我四处奔波。

我不能像其他同龄人一样去上学、去玩乐,我的人生就像一张白纸,而随着年龄增长和日夜疲惫的奔波,这张白纸被印上的却只有来自四面八方的碎言碎语,和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白色墙壁。

日渐消瘦的不只是身体,精神,还有钱包。原本父母经营小本生意多年积攒下来的,略显富余的存款数额渐渐下降到甚至只有百位数,有的时候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。

为了不让一家子饿死,父亲毅然决然的倒卖了自家的产业,开始到处找临时工。连母亲也开始一边照顾我一边做小手工艺品。

随着开销日益增多,存折数字日益减少,争吵开始在这个原本温馨的小家庭里成为甚至比挣钱更重要的工作。

我抱紧自己,蜷缩在靠墙的一角,只是安静的聆听从门外传来的争执。

房间里空荡荡的,就连原本悬挂在窗边的蕾丝窗帘也早早的被变卖光了,我的心空落落的。
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我不记得了。

但真正令我刻骨铭心的、独属于我的真正的“幸福”,却是从这时候开始的。

就像是原本空落落的心脏突然被塞满了甜丝丝的棉花糖,只因为下一秒即将出现的声音。

“你怎么一个人?”

那一瞬间,父母的争吵声,窗外风卷走树叶的飒飒声,墙上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,嘈杂的环境音像是一瞬间被按了暂停键。

只余我心脏那一下下的,激烈的撞击胸腔发出的砰砰响声。

他的声音像破开了黑暗的,黎明前的曙光一般,将光亮洒满了我囚禁着自己的监牢。

我应该早些察觉的,但我固执的认定了他是专属于我的,便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一切不正常的现象。

比如,他是怎么出现在只有我自己的房间里。

并且无论什么时候,什么情况我都能认出他,毫不费力。

又比如,只有我能看到他。

初识时,他仿佛踏着光似的从天而降,伴随着那句我纂刻在心头的话语而落的还有一双宽厚的手掌,因为紧靠着墙壁,而冻的冰冰凉凉的耳朵被炙热的温度紧紧包裹。

我不是没有被呵护过,但从未感受过像他一般这样的来势汹汹,这般深刻。

……

思维在此稍作停顿,我的余光注意到桌后的人姿势似乎变了变,我无法识别对方的表情,只能看到他似乎鼓励似的朝我点了两下头。

我突然意识到时间在回忆里走的飞快。

直至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,其实并不是我感受不到这些那些的烦恼,而是他用那坚实的臂膀为我撑起了一片净地。

我的嘴唇开合,灵魂却好像从躯壳中脱离,落在半空中俯视自己纹理分明的发旋。明明是在讲述自己的故事,却渐渐变得像个冷眼旁观的第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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